第二十八章 收將魯忠(第1/2頁)

作品:《喻鳶緣

話說今日“黑虎山”的一幫匪寇逮住了一個走捷徑的商人和一個書生,收穫了商人的一包裹珠寶。眾寇甚是高興,匪大手一揮,下令今晚要大擺筵席眾兄弟不醉不歸!

一眾匪寇抬著商人和書生歡天喜地的回了山寨,將商人和書生往柴房一丟便不再搭理二人。書生掙扎著坐起來,往商人移去,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商人。商人一下子坐了起來,甩了甩頭,對書生狡黠一笑道“小兄弟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呀?”書生白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到窗子附近往外張望著,從窗子正好可以望見一個壩子,壩子中架了一口大鍋,一眾匪寇在壩子中忙來忙去的搬著東西。

書生走回商人旁邊坐下,對商人道“看來關我們的地方靠著廚房。”

商人扭扭被麻繩綁著的手臂對書生道“哎,我說能不能先把繩子給解了,綁得我手都麻了!”

書生搖頭道“現在還不行,不然肯定會被識破的!”

商人仰身往身後的草堆上一趟,咬牙切齒的對書生說道“林喻,你就是個受虐狂!”書生沒理她,自顧自的閉目養起神來。

沒錯,這二人便是喬裝改扮的司徒敬和林喻二人。二人喬裝改扮之後便故意裝成不認識的模樣往“黑虎山”爬去,於是便出現了剛開始的那一幕。

此時,頭戴方帽的男子正搖著手中的羽『毛』扇在山寨的大廳裡走來走去。手拿大刀的漢子正悠閒的坐在大王椅上翹著一條腿,手裡的大刀擱在椅子旁,他看著在大廳裡走來走去的男子,不耐煩的說道“我說軍師,你別在我面前走來走去的行不行!晃得我頭都暈了!”

男子做賊般走到門邊望了望,又退回來走到大漢身邊舉起羽『毛』扇擋在自己嘴前對大漢說道“大當家的,我總覺得二當家有點不對勁呀!”

大漢斜眼看了方帽男子一眼,拍拍自己踩在椅子上的右腿道“哪裡不對了?我看挺好嘛,除了人比以前更陰沉了點,其他的沒有什麼啊!軍師我看你是多慮了!”

方帽男子男子搖搖扇子,對大漢道“大當家的不是我多慮了,怕這個二當家是真的有什麼古怪呀!經過我幾日的觀察,我看這個二當家定是有什麼問題的!”

“哦?”大漢挑挑眉道,“問題?什麼問題?”

方帽男子見大漢似乎對自己說的有一點信服,得意的搖了搖扇子,湊近大漢悄聲說道“前幾日,兄弟們下山劫了些小姑娘上山,送了兩個到二當家的房裡,山寨裡的人都知道,三當家平時最是好女『色』,可是。”說到這裡他故意頓了頓。

大漢不瞞的追問道“可是什麼?難道他沒有享用那兩個小娘子?”

方帽男子點點頭道“大當家英明!”

大漢狐疑的轉了轉眼睛,瞅了瞅正搖著扇子笑得得意的方帽男子,剛要開口,便聽見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傳來“我才不在一會兒就有人忙著說我壞話,怎麼著,想挑撥我和大哥的感情?”

進來的正是方帽男子口中的二當家,他斜眼瞅著方帽男子,對大漢抱了抱拳又道“小弟品『性』大哥是知道的,小弟追隨大哥多年難道大哥還不瞭解我?莫讓有些小人壞了咱們兄弟情誼!上次之所以沒有動那兩個小娘子,實在是因為小弟平時縱慾過度,那日有點力不從心所以才暫且放了她們一馬的!沒想到有些人卻拿此來大做文章,挑撥你我兄弟感情!”說完拿起旁邊的一個茶杯摔了個粉碎。

大漢身邊的方帽男子嚇了一個哆嗦,他諂媚的對二當家笑笑道“小人,小人該死!居然敢懷疑二當家,小人實在是該死!還請二當家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小人這次!”

下面的二當家還沒開口,大漢卻給了方帽男子一腳把他踢翻在地,大聲對方帽男子說“我就說我二弟怎麼會對我起二心!差點上了你這狗日的當了!孃的!滾!馬上滾!”

方帽男子從地上爬起來,掉落在地的羽『毛』扇子也不撿連滾帶爬的出了門。

大漢對二當家笑笑道“二弟莫要生氣!大哥相信你!”

二當家尋了個椅子坐下,對著上面的大漢說“大哥準備如何處置今日抓到的兩個人?”

坐在上位的大漢,雙眼裡透出狠毒的光,嘴邊帶著殘酷的笑容對著下面的二當家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二當家微微一愣,隨即會意的點點頭,似想起了什麼又道“那,什麼時候動手?”

大漢撇撇嘴道“看在那個商人給了我們這麼多珠寶的份上,今日暫且留他們狗命,待明日,拖到山頂照例去祭寨旗!”

二當家贊同的點點頭,臉上仍舊是陰測測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夜幕很快降臨,山寨上下點起了火把,一眾匪寇圍坐在一個比較大的壩子裡,中間有一些不知道從哪裡抓來的姑娘們在表演著歌舞,小嘍囉們喝酒吃肉划拳玩兒得不亦樂乎,還有一些嘍囉們聚在一起搖『色』子賭博,坐在上位的二位當家相互敬著酒,看著下面的歌舞表演。不知方帽男子是不是今日下午的時候被兩位當家教訓了一頓覺得很沒有面子所以並沒有出現在這裡。一個小嘍囉跑到大漢身邊說著什麼,大漢擺擺手示意他自己下去喝酒。

“大哥怎麼了?”二當家喝著酒,問大漢,眼睛卻只是盯著下面跳舞的姑娘們。

“我派人去請軍師,弟兄說軍師房裡沒人,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大漢喝下滿滿一碗酒,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酒漬道,“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將他開罪了去,也罷,待會我親自去看看。來二弟,咱們喝!”說完又是一大碗酒下肚。

此時柴房裡的司徒敬和林喻已經解開了繩子但是仍呆在房裡沒有出去。“我們還要等多久?”司徒敬有點不耐煩的問一旁正打量著外面情況的林喻。“噓!”林喻對司徒敬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迅拉著司徒敬躺倒了草堆上,將麻繩在身上繞了幾圈,像是沒有解開的樣子,然後裝睡起來。

這時門突然開啟接著便聽到一個聲音響起“這倆傢伙還睡得挺香,咱們去前面喝酒吧,應該不會有問題的。”接著是關門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響起。

直到腳步聲消失林喻和司徒敬才從草堆上坐起來,將身上的麻繩丟到地上,“要是在戰場上,這還不得讓俘虜給跑了!”司徒敬開啟門看著空無一人的壩子道。

林喻不理會她的抱怨,出了房門便『摸』索著往前院走去,司徒敬沒法只好緊跟在後。二人『摸』索了一陣仍舊沒有走到前院。司徒敬不耐煩了,拉住仍準備尋找的林喻道“我說,咱倆都跟這兒轉了半柱香的時間了,不如隨便抓個嘍囉帶路好了!”

林喻白了她一眼,道“應該快到了,我隱隱約約已經聽到了吵鬧聲了。”說完又要繼續向前『摸』索著去。

司徒敬停在原地往後瞧了一眼,這不瞧不要緊,這一瞧司徒敬立馬警覺起來,上前幾步拽住林喻的袖子,林喻不解的回頭,司徒敬指了指不遠處的拐角,林喻定睛看去,拐角那裡隱隱約約有一團白『色』。林喻也立馬警覺起來,轉頭看司徒敬,二人點了點頭便迅的往拐角靠近。

二人小心翼翼的靠近拐角,“咦,怎麼是一具屍體?”司徒敬皺著眉頭蹲下身子拿開搭在屍體臉上的布,“怎麼會是他?!”司徒敬和林喻齊聲開口。

林喻也蹲下身子,看見屍體的胸口處有一大片血跡,用手『摸』了『摸』,對司徒敬道“幫忙把他翻過來!”司徒敬和林喻一起使力將屍體翻了過來,林喻在背上的一塊血漬處按了按又『摸』了『摸』。

“我說你這是幹什麼呢!”司徒敬不解的問著林喻,在個屍體身上『摸』來『摸』去的不嫌惡心呀!

林喻沒有理會她,突然停下手在血漬處拽著什麼,“飛刀?!”司徒敬看著林喻手中的東西大聲道,被林喻瞪了一眼後趕緊捂住嘴往四周看了看,還好沒人!

林喻看著手裡的飛刀對司徒敬道“能從背後這麼精準的『射』入死者的心臟,看來是個高手!”司徒敬贊同的點點頭。

林喻將手上的血跡在屍體的衣服上擦了擦站起身,將飛刀拿在手裡對司徒敬道“看來著‘黑虎山’出內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