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他的吻

作品:《魔君天天在為夫人撐腰

第64章他的吻

辛折璃心中還隱隱存著些許顧慮,但蘇卿畢竟是整個計劃的領頭人,如今他們也別無退路,誰又知道外面是怎樣境況?便只得將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另一邊,6龍和馮彪等人早就耐不住了,各自抄起傢伙便聚攏而來,只聽叮鈴咣噹一陣敲打聲,前方忽然顯現出隱隱的微光!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蘇卿狂喜地大呼,竟然顧不上矜貴公子的形象了,一瘸一拐地飛奔過去,“是蛟龍的老巢,縛仙索都給我備好,南兄,辛姑娘,小心了!”

他眸中閃爍著欣喜之光,不顧一切地往前狂奔,踉踉蹌蹌,一路上幾度跌倒,又迅地爬起來。只是過了一盞茶時間,就奔到了那個光亮處。

然後,忽然又僵住了。

這個綿延入山腹十幾裡的洞窟至此戛然而止,再無出路。洞窟的末端是一堵石壁,頂上密佈著鐘乳石,水浸透了山腹,從石上一滴滴落下。那些鐘乳石裡不知含著什麼成分,在黑暗裡幽幽暗暗,明明滅滅,如同星圖——仔細再一看,原來是石壁下面有鐘乳石所積成的一潭水,水面粼粼,不停泛起波光,折射在了石壁上。

而那深潭彷彿一塊巨大的黑曜石,除了上面隱隱可見光的碧色水草之外,根本沒有一絲波瀾。

一行人的熱血登時冷了下來,別說蘇卿臉上浮現出濃濃的失望之色,連帶著薛瓊、辛折璃等人同樣的失望,辛折璃尚且有些不甘心,秉燭一步一步摸索著走上前去,徒手將那些牆壁逐一敲了敲,然而看她折回時的失望之色,眾人便不願開口再問。

一無所獲。

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再度斷掉,在明滅的燭火中,每一個人的臉色都不算好看——這裡只有水,眾人身上所攜帶的餅子和肉乾也已經在方才一番混戰中所剩無幾,還有些人是負傷在身,現下到了寂靜處,那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便更加明顯。

6龍聽得煩躁,不由罵道,“嚷嚷什麼?死了人了?都給我閉嘴!誰再動搖軍心,我給他扔下寒潭去!”

此言一出,眾人盡皆死寂,蘇卿卻眸中亮了亮,舉著火把走到深潭邊,小心翼翼地探下去半個身子,馮彪等人不由疾呼,“蘇樓主!小心!”

蘇卿從水中撈出一塊微微光的石頭,回到了眾人面前,只見那石頭通體呈

“上好的貴妃笑啊,收集一些回去,這在浮雲嗨市上可是很搶手的,就我手中這一塊原石便價值百兩,若是能夠請來手藝精妙的玉雕師,再送到拍賣會上去,恐怕得有上千兩呢!”

辛折璃有點哭笑不得,也佩服蘇卿到了如此絕境還想著賺錢,只說道,“蘇樓主不愧是……不愧是九歌的繼承家主。”

蘇卿笑笑地從懷中摸出一個小銅鏡片,並不介意辛折璃調侃的話,“辛姑娘怎麼聽也不像是在誇蘇某,不過無妨,總之我們都被困在這裡,我和顏先生曾經交代過,若是三日之內沒有任何訊息的話,便派人來島上找我們,在此之前,不如坐下來養精蓄銳,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嘛。”

南玄隱足尖輕點,凌波於寒潭之上,只見長袖一展即收,彷彿水鳥一般輕輕地掠過,再回到岸上的時候,手中已多了兩塊石頭。

蘇卿湊過來看了看,“這一塊大雖大,然而看上面的花紋走勢凌亂,恐怕開不出什麼好水頭的玉來,嗬,南兄,這塊上好!雖然只有嬰兒拳頭大,你對著火光看……瞧見裡面的微光了麼?”

南玄隱點了點頭,“自幼錦衣玉食,想不到蘇兄還會這些。”

蘇卿淡淡一笑,眼角眉梢似有得色,“在我成為家主之前,一直被輾轉送來送去,其中曾經在綺夢居待過一陣子……便對玉雕產生了濃厚的興致,大掌櫃還誇我有幾分天賦呢。”一面說著,他已然摸出了兩把精巧不過指寬的刻刀和鑿子來,嫻熟手法之下,“刷刷”的石屑飛濺。

眼見百般無聊,馮彪帶著人下去撈石頭了。辛折璃和薛瓊看得有趣,也湊了過來,蘇卿將那塊打磨出基本形狀的原石湊在火光前看了看,笑意有了些許無奈,“當然,這些在我父親看來都是胸無大志,我們幾個後代無論嫡出庶出,從小便要學習經商、與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所以被接回總樓之後,我便再也不敢在人前雕玉了。”

薛瓊歪著腦袋說道,“你雕的是什麼?”

蘇卿將那初現雛形的玉在她耳邊比劃了一下,笑意溫和,“都說翡翠配美人,我便為你打磨一對耳墜子出來,不知能不能入的了薛姑娘的眼呢?”

火光明滅之間,薛瓊的臉色竟有幾分羞澀和急惱,那是辛折璃第一次見到她真正毫不作偽的少女形容。

“能得蘇樓主親手所作,奴家自然不勝榮幸。”薛瓊輕輕哼了一聲,“要是平時安穩,我便戴在耳上,若是缺錢了,我便典當了去。你可依得?”

蘇卿微微一抬,繼續手上的活計,聲音卻坦坦蕩蕩。

“給你了便是你的,是留是去,全憑你做主。”

辛折璃在旁邊非常滿意地點頭——這位蘇公子乍見時雖然禮數週全,待人接物絲毫挑不出錯來,卻總覺得彷彿隔了一層濛濛霧氣一般瞧不清楚,如今他雖仍是那副溫雅平和的樣子,卻能看到眼底繾綣柔情。

南玄隱自告奮勇,問蘇卿要了另外的鑿子和器具,也開始悶著頭在一邊捯飭起來,雕著雕著,想起什麼似的衝她招招手,“阿離過來。”

辛折璃唔了一聲,挪過去坐在他對面的石頭上,“幹嘛?”

“若是出去了,你可願嫁我?”

辛折璃瞪大了眼睛,眸中顯現出震驚來,然而火光中男人狹長優美的眸子水光粼粼,就那般真切地看著她,彷彿兩個人並非身在地底面臨險境,而恰該談論風花雪月似的。兩人對望數秒,各自無言,男人卻忽然低低叫了一聲。

“你怎麼了?”辛折璃湊過去,才現他一個不留神,刻刀擦過拇指帶出血痕,不由得皺了眉,上下摸找了半日才找出金瘡藥來,沒好氣地給南玄隱上了藥,又將自己的帶扯下一縷勉強包住了,繫了個醜兮兮的蝴蝶結。

南玄隱盯著那個醜的標新立異還分外支稜的蝴蝶結,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過了半晌才低聲嘟噥道,“方才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

辛折璃咬了咬唇,“是與否真的很重要麼?也許我們要一直被困在這裡,直到最後——若是連性命都保不住,情愛又有什麼意義呢?”

南玄隱望了望自己手上的玉石,忽然一笑,在燭光下竟絕豔到讓人移不開目光,“是啊,人固有一死,但心無掛礙和有了羈絆怎麼會一樣呢?譬如我,假如你答應我,也許能在最後的絕境中多撐一陣子,也許就是這一陣子,便讓死局有了生機呢?”

“若我這麼說,你願,還是不願?”

男人的臉龐近在咫尺,甚至能夠在彼此的眼瞳中看到自己,感受到灼熱的呼吸,辛折璃忽然間有些無措,竟然木愣愣地閉緊了眼睛。

那一吻如蜻蜓點水,不過是輕柔地略過,就在她睜眼的瞬間,深潭邊忽然傳來男人的驚叫聲,“有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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